GreySwans9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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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rles正奋斗着给宝宝喂食，这时服务生来了。她给Charles和Erik的咖啡续好杯，之后便叉着腰默默地看着Charles忙活。Erik早已逃到休息室了。Charles忙着哄宝宝吃香蕉泥和苹果酱，自己的煎蛋卷早已忽视在一边。他抬头看向服务生，对方冲着他微笑。

她说：“他真的太可爱了，精力旺盛。叫什么名字？”

Charles张嘴正准备回答，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他和Erik是在昨晚停车加油时发现的这个孩子。其实也不是故意要找他的。孩子太小了，不适合当学生。那会儿Charles有点想睡觉，便任凭思维散开去以防睡着，猛然他发现了宝宝的存在。可怜的孩子吓坏了，Charles扫过他混乱的头脑，发现周围没有他的父母，也不会有人来救他。Charles领着Erik以一种疯狂的速度穿过这座偏僻小镇的后巷，停在一间闭馆的图书馆旁，就是在那儿附近的一个二手的汽车座椅上找到宝宝的。一张纸条塞在孩子的身边，上边写着：要是带这一个变种人回家的话我爸会杀了我的。

孩子的背上有着小小的凸起，肩胛骨上翅膀的痕迹清晰可见。

近来他俩思维上的交流愈发增多，可那时他们并没有就此展开讨论。两人抱起他带进车里。要是在其他情况下，Charles可能会坚持带他去某个政府机构。他考虑过，毕竟将未受到伤害的婴儿抛弃在图书馆外也属于“避险法”（safe havenlaws）的范围。可一想到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，再加上有可能会面对反变种人运动的迫害，那个女孩的父亲也是个问题，要是他执意要报复那就糟了。Charles随即放弃了这个想法。他们不能让警方卷入其中，最好的办法就是带着孩子回纽约去。他立马给Raven发了条短信，嘱咐弄一个托儿所。等宝宝一睡着，又打电话向Raven解释清楚了现在的状况，他们会加快行程，争取提前到达圣路易斯机场，从那里坐飞机回去。

至今Charles和Erik都还没来得及考虑到名字的问题。他只好用脑子里想到的第一个名字来回答：“他叫Brian。”

 “你好啊，Brian。”服务员尖着嗓子向孩子打招呼。宝宝冲她张嘴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作为无声的回应，炫耀着嘴里没来得及咽下去的香蕉。“啊，你们家人长得真像。”这个女人继续说：“他长大后看起来肯定像你的丈夫。”

Charles挤出一个微笑，小心不让自己被咖啡给呛住。他早就发现自从多了个孩子，人们对待他和Erik的态度都不一样了。放在过去，如果他们订同一间房的话，大部分人都会认为Erik是他的护理员。当然那些服务员不会直接说出来，不过Charles轻而易举就能知道。即使一旁的Erik秀色可餐，Charles仍然被质疑没有性生活。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，他早适应了。根据以往的经验，Charles明白对于普罗大众来说，很难想象坐在轮椅上的人会和“性”这个词扯上关系。

可宝宝的出现感变了这个认知。人们用一个错误的想法代替了另一个错误的想法，他们以为这是一大家子在假期出游。昨晚在旅馆，前台飞快地找了间屋子好让他们能好好安顿儿子。杂货店的收银员说他们的宝宝很漂亮。而那个卖连体衣、毯子和瓶子的伙计向他们抱怨说，父母要按照TSA的规矩带着孩子旅游已经够辛苦的了，更别说还得担心丢了行李。

他不知道该作何反应。另一边Erik却平静如常，就算有想法也牢牢藏在心底。

Erik听到了Charles的呼唤，他及时回到桌边，坐在Charles的对面。

他粗暴地对服务员说：“请给我们两杯外带的咖啡。”

 “没问题。”她回答说，倾身对宝宝笑笑。“乖乖吃早饭哦，小宝贝。”

Charles注视着她离开后继续喂宝宝。相比把香蕉吃下去，宝宝更喜欢把它们涂在桌子上。

 “我来吧。”Erik说，不过他的语气里透露出一种肯定，他明白Charles是不会让他插手的。昨晚是Erik在喂饭，最后他和孩子从头到脚都是甜腻腻的土豆浓汤，这让他充满挫折感。Charles认识Erik有一年了，这是第一次看见对方完全失控。他变得语无伦次，还一副马上要暴走的样子。Erik聪明、能干，永远自信满满且镇定自若。直到昨晚那一刻Erik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畏缩。Charles搞不懂为何面对一个婴儿对Erik来说是那么的困难，平时的镇定自若不知跑哪去了。幸好Charles了解这个男人，不然他准会以为Erik是在害怕。

 “我来就好。”Charles遂了他的愿，赶在喂下一勺香蕉之前擦了擦宝宝的嘴。“你吃早餐吧，我可以在车里解决。”

 “好吧。”Erik埋头解决起鸡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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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rles心中默数到十，最终还是忍不住放下书，起身干预房间那头发生的事情。

 “Erik，你完全没弄对。”他走近将Erik拍到一边。宝宝正愤怒地大叫，连踢带踹不让Erik给他换上尿不湿。“只用三个步骤就好了，你怎么会错得这么离谱。”

Erik气喘吁吁地说：“我们该用老式的尿布，带别针的那种。”他双臂交叉，怒视着Charles和宝宝。

 “那种可以重复使用的尿不湿？难道你还想洗吗？”Charles的眉毛皱成了完美的拱形。Erik偏开头，嘟囔着什么算是回应。

Charles在宝宝面前站定，一切都是如此简单。只要把干净的尿不湿垫在脏的下面，然后把脏掉的揉成一团，再擦擦宝宝，最后让新的尿不湿贴在正确的位置，大功告成。他流畅地处理着手上的事情，Erik在他身边。Erik没有离开，Charles能够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热气和呼吸的声响。整个过程暧昧得不行，过去几个月来他们都这样。Charles感到一阵悸动，每次和Erik靠在一块儿便会有心动的感觉。

在这样的情况下说话可不容易，Charles清了清嗓子，“拿着。”回过神来，他手忙脚乱地为宝宝忙活着，他摊开新的尿布，然后抱起宝宝一把塞进Erik的怀里。后者虽然一脸惊恐，仍立马接过。

 “你来弄的话要更好一些。”

Charles爽朗地回答说：“胡说，你做得很好，不要怕啊。一直以来人们都得照顾孩子，不都做得很好吗？只要你别像提一袋面粉一样抓着他，或者把他扔掉。”

 “我才不会把他扔掉呢。”Erik的回答颇有些漫不经心，他正忙着盯向宝宝的眼睛，两个人像是在比赛一般相互看着。

Charles满意地笑了，他走回窗边的桌子，拿起书读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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